舞爪张牙小太阳

应是天仙狂醉 乱把白云揉碎

 

【K莫&艿芋】【ABO】上错花轿嫁对郎 03

cp:K莫,艿芋

警告:ooc/bug有

alpha:乾元

omega:坤泽

beta:中庸

【1】

【2】

 

3.

荆州将军府

在将军府呆了一日,郝眉觉得自己都快闲出病了,顶着于半珊的名字行事,不能练练武也放不开手脚,连走路都要慢慢来,实在是分外烦闷。中午方用过餐,郝眉穿过将军府的长廊,七拐八弯后见得一片空落落的院子,正准备操起地上的枝条舒活筋骨,回头一瞥,才想起身后还有一群小尾巴。

“你们做什么老是跟着我?”

身后的婢女敛目垂眉,上前回话,“于公子,管家吩咐,务必寸步不离的伺候着,我们也没法子啊。”

什么伺候,分明是时刻盯着我,这高墙红瓦的,还怕我长翅膀飞了不成?!……

郝眉气不打一处来,见着旁边的一扇窄门,几步上前用力推开,身后的婢女慌乱的过来挡也还是迟了一步。这门估摸着是许久没开有些飞扬的尘土,门外分明没了高墙的阻隔,一条窄窄的巷子隐秘僻静,弯曲着通往府外。

身旁的婢女们吓得慌了神,忙上来把门严严的关上,郝眉见这情境心里有了些思量,身子一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
是夜,郝眉收好行李准备跑路,这戏小爷不陪你们唱了,我现在就回扬州!

一时兴起还轻轻哼起了小调,“拌干丝,风味高;蟹壳黄,千层糕;翡翠烧卖,三丁包;清汤面,脆火烧,龙井茶叶香气飘~”

有些馋的砸吧砸吧嘴,兴冲冲的推开门,抬腿正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,没想着眼前立着一道黑影,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些渗人。

“你谁啊?!”

郝眉被吓得一个趔趄,那人转过身来,郝眉定睛一看,这不正是于半珊的师兄丘永侯嘛!

“我说你干嘛大半夜在这吓人,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!”对方的剑柄映照出几分凌厉的光,郝眉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,微微出鞘,额上也渗了层细细的汗。

那边丘永侯看着郝眉的架势,刚刚还直挺的身姿惊得跳了起来,连连摆手解释,“哎呀郝公子,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,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走剩下的摊子谁来收拾啊……”

郝眉见着对方没有恶意也松了口气,转念想到自己是被蒙汗药给迷晕了弄来的顿时更生气了,“那你让我怎么办?要知道当初我说的是回扬州!在这将军府呆个三五月我非得闷死不可!”

丘永侯听着那事也有些惭愧,“当初确实是我们不道义,但也是没办法……郝公子,其实我还有一身份未与你说,我本是况将军的副将,这次送亲除了是师傅吩咐也是受将军所托,从扬州采购了大批的药材。我刚收到消息,前方战事又紧,将军一时无法回来,再来军中药材紧缺人手又不够,听说你懂点医术,你先随我去军营做个医官,也算是合了你的性子,余下的我们再做打算,如何?”

郝眉噘着嘴打量丘永侯,瞧着那样子也不像是骗自己,再者自己就这样回扬州确实不太稳妥,也不知会闹出什么动静,还是和半珊先通上信再做打算。

“你没骗我?”

“我对天发誓,真的没骗你!”

“好,那姑且再信你一次!”

 

郝眉随丘永侯往西赶路,一路上虽不至于饿殍遍地,但还是有许多蓬头垢面的人伏在路边。

午时歇息时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孩躲在一边的树后面看自己,满眼尽是无助,郝眉看着不忍心,分了自己的大半干粮给他,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一边给他递水一边嘱咐他慢点。

从小到大郝眉都没见着这么多吃不上饭的人,越到边关越是满目荒凉,一时有些心悸。自己见过最可怜的也不过是儿时遇着的那个少年,模样虽已记不太清但那双有神的眸子依旧刻在心里。

那时的郝眉约莫十三四岁,元宵节时谎称肚子痛逃了宴席,让阿爽躲在被子里假扮自己,自己一个人偷偷逃出府去看花灯。

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,满目的花灯印的天空都是一片亮晶晶的。在河边放好一个花灯转身要走,就见着不远处有个少年一直瞧着自己看,脸上有些脏脏的,衣服虽脏却是做工上好的棉袄,那眼睛就像那燃放的烟火,一闪一闪撩拨人心。

郝眉鼓起勇气凑过去,少年见自己被发现了有些想躲,郝眉直接也跟着蹲下来,拿了自己的手帕去帮他擦脸。风吹起少年的发梢,郝眉看着那张变得干净的脸,和那双深沉又望不透的眼,只觉得自己听说书先生讲的幽远的海,也应当不过如此吧。

少年起初还有些抗拒陌生的触碰,这会也放下戒心,二人这样相对看着,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发笑,渐渐地笑声连成一片。

郝眉买了花灯给少年,拉着他将灯放到河里。飘摇的烛光在河水上盈盈荡荡,慢慢的散向远方。

分别的时候郝眉将自己身上的玉佩给了少年,让他当了买点吃的。过桥的时候始终都没开口的少年追到桥下,声音轻轻的开了口,你叫什么名字?

桥上的人穿着红色棉衣笑的好看,桥下的人攥着玉佩的手紧紧发力。

“原来你不是哑巴啊。”郝眉笑脸盈盈的一脸惊讶,自己的名字正要脱口而出,又想到自己偷摸出来玩的事万不可让别人知道,今天听阿爽说的那于家武馆好看的少爷叫什么来着,好像叫什么珊……对了,半珊,于半珊!

“我叫于半珊~”

少年看着远远跑走的小小身影,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,于半珊。

 

赶到边关已是三日之后,郝眉被丘永侯领着进军营,看守的将士细细打量着郝眉的样子,有些警惕的问丘永侯,“这么好看的人,当真不是坤泽?要知道,坤泽入军营,可是死罪。”

“我真的是乾元,长得好看又不能怪我!……”

丘永侯对着小将士干笑了声,连忙拉了郝眉就走,“你还是低调点吧,万一你的身份被发现了,可就大事不好了!”

郝眉听着还想反驳,又想到自己对外的身份确实是坤泽,便敛了脾性。

“放心放心,不会有麻烦的。”

郝眉被领着在营地里转了一圈,周围的环境都已查看清楚。正准备去吃晚饭,突的听见一声号角,嘹亮又悠扬。丘永侯看着城门外,“将军回营了!”

 

西边的天被夕阳映的通红,火燎燎一片。郝眉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远处扬起阵阵黄沙,领头的人穿着厚重的战甲,眉眼坚毅似承载天下。那人翻身下马,黑袍被风扬起,带着满身的风尘仆仆,寥寥一眼醉人心间。

 

林州肖府

洞房花烛夜,于半珊合衣和肖奈同睡在一张床上,前半宿一直睡不着,后来隐隐的有些安心的气息传来,知道是属于标记自己的乾元的气息,倒也没多少反感,其实倒也亏得这连接才睡的好觉。

于半珊醒来的时候肖奈只着里衣正在穿衣服,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去,自己晚上捂得严实,这人倒是脱得干净。

肖奈见得于半珊醒了,过来将床榻弄得零乱了些,又从床头的小格子里拿出一盒软膏模样的东西,打开挖走了一块。

于半珊一脸疑惑,“你这是做什么?等下夏荷她们收拾床榻怪麻烦的。”

肖奈拿了帕子擦了手上的软膏,不掩饰的直直看着于半珊,“洞房花烛夜,本来就应当做些什么。”

……

肖奈唤了门外候着的夏荷端水进来,夏荷查看了下床头的小格子和床榻,捂着嘴笑着出去了。

于半珊觉得自己在肖家过个一月,脸皮得比自家武馆师弟们训练的砖头还厚……

 

洗漱完的俩人去给长辈敬茶,在去正厅的路上肖奈给于半珊说了点他们家的事。

肖家现在管事的老太君,十八岁就开始帮着管两家商行,到了二十六岁已掌管着十八家商行,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。但肖家的男人却不知是怎么的,先是肖奈的父亲在三十多岁便早早离世,再是肖奈的哥哥肖大少爷和二少爷也不知怎的,二十好几的年纪就去了,现在只剩得肖奈这颗独苗。而除了肖奈之外,老太君还格外重视的,是肖奈二姑母家的表哥林亦安,这几年不少重要事务都由他经手,外人都在猜测,这肖家,迟早要改姓林。

于半珊一路认真听着,在正厅前面的偏厅时遇着一人,那人长得也算是俊朗,但总感觉带了些阴气。

只听得肖奈叫了声表哥,身子一歪立马倒在于半珊身上,于半珊被压得差点倒在地上,还好身后的郝爽眼疾手快,这才堪堪接住。

林亦安见着这样子好一番关心,肖奈咳嗽着说没事,身子也一直靠在于半珊身侧不愿直起身。

真是厉害了!说倒就倒啊……于半珊一边扒开肖奈紧紧按在自己腰上的手,一边在心里默默嘀咕。

进了正厅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候着了,于半珊给长辈们一一敬了茶,好一阵忙活方才落座。

表面上和蔼实则心如明镜的老太君,有些奇怪的表哥,明明不是病秧子却一直装病的三少爷,想来这日子是不会安稳了。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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