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爪张牙小太阳

应是天仙狂醉 乱把白云揉碎

 

【K莫&艿芋】【ABO】上错花轿嫁对郎 04

cp:K莫,艿芋

警告:ooc/bug有

alpha:乾元

omega:坤泽

beta:中庸


【1】

【2】

【3】


4.

荆州军营

郝眉一边默默分着预防类的药一一包好,一边时不时抬眼瞟营帐外一圈偷看的人。军中来了好看的人,大家自是好奇,隔三差五就在营帐外偷瞧几眼,有什么洗绷带的活计也抢着去做,倒是让郝眉省了不少事。

来军中已有五日,郝眉跟着军医李仲谦帮帮活打打下手,有时候丘永侯得了空闲也会来探望,说一些当前的战事,也嘱咐着郝眉不要露了马脚。那李仲谦是丘永侯的舅舅,苏州人士,身手不凡又精通药理,在军中前前后后已有两年光景。郝眉想着仙女庙里于半珊说的事,总觉得那况将军并不像睚眦必报的人,这李仲谦与郝眉也算投缘,一来二去也倒是聊了不少况辰星的事。

况辰星年纪轻轻就屡建战功,在军中声望颇高,当朝皇上忌惮其势力扩张,总想着将况辰星招去做个驸马,本是好事一桩,但不曾想这况辰星并不领情,又不好拂了皇上的面子,只好谎称自己已两次娶亲,如此掩人耳目。

郝眉还在细细思量着如何和况辰星说明身份,只见得丘永侯掀开帘帐进来,郝眉递了药给他,没成想手被抓住不放开。

“这药有何用?”

郝眉稍稍用力,可对方握的紧一时也挣脱不开,对着丘永侯一脸嘚瑟的样子翻了个白眼,不就是昨日太无聊稍微整了他一下吗,用得着这么较真……

“预防为主,有病治病,没病强身。”

“那这相思病可治得?郝军医可是病因,近日得此病的人怕是不在少数呢。”

来拿药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,丘永侯看着郝眉冷笑一下,只觉得脊背发凉,正准备松手就跑,没想着那人在自己身上点了下,立刻就让自己笑个不停。

“好啊你,竟然点我笑穴哈哈哈,快哈哈,快给我解开哈哈哈……”

“反正我不给解,要解找你舅舅去吧。”

丘永侯见着郝眉态度强硬,连忙一边笑一边往外跑,才刚掀开营帐就撞见了前来拿药的况辰星,丘永侯还在奇怪将军怎么自己来了,又笑的有些脱力的自顾不暇。

郝眉将药分给来人,却不见得那人走,有些疑惑的抬起头。

“永侯就是爱闹,你别放在心上,不过你来了军中大家确实活跃了不少。”

郝眉听着这话,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捉弄的景象都被况辰星看在眼里,也顿时生了几分不自在出来。

“我才懒得和他计较,我大人有大量,哪有他那么闲……”

郝眉不自觉的噘着嘴,一脸无奈的摊摊手,听着况辰星的轻笑声有些诧异的望着那人的眼。这好像还是郝眉第一次看到这双眼带了笑意的样子,没了平日横扫千军般的坚毅,倒是多了几分应有的少年气,却依旧似深潭,似古井,让人不知不觉间忘了言语。

“别随便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。”

郝眉有些莫名的听着这句话,未作反应况辰星已转身出去。

 

碾完了草药郝眉拿着药单去药房配药,沿途经过了练兵的校场,只见得况辰星换了一身轻便的白衣,头发高高束起,正和丘永侯过招较量。况辰星故意留了身后的空当,丘永侯见机上前,却不料被转身的况辰星抓了正着,手臂一扭摔倒在地上。

郝眉看这架势也一时兴起,急急忙忙拨开人群挤到最里面,对着况辰星下战书。

“敢不敢和我过过招?”

况辰星定定的看着眼前意气蓬发的人,点点头应战,“背着地,为输。”

双方拉开距离,彼此对峙着。郝眉先有了动作,上前几招再一个滑铲,逼的况辰星往后退了几步。本以为是一边倒的较量,但郝眉虽然力气不占优但步伐灵活,堪堪躲过身后的几个急促的套招,脚底一滑身子失去平衡向前倾去,一边的况辰星见状连忙搂腰抱住,没成想怀里的人突然施力,一下子反身占据主动位置,将自己压在身下。

况辰星看着跨坐在自己腰上的人笑的得意,眼睛亮晶晶的,一闪一闪,嘴唇也是红红的,咧开上扬,像一只大漠里的白狐,穿行在茫茫的黄沙之间。

“兵不厌诈,你输了。”

“我说过,别随便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。”

郝眉听着有些愣神,还没反应过来,身下的人探身上来,一下亲在自己左脸上,温热的触感只是一瞬,又很快离开,眼底尽是得逞的狡黠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身边的将士们发出一阵阵的起哄声,郝眉被激的红了整张脸,一时忘了起身。

况辰星盯着身上的人难得困窘的样子,刚刚还是一簇清新的白,转眼化成一抹艳丽的红。

“众将士听令,闭眼,住嘴。”

“得令!”

郝眉看着纷纷闭眼但还是憋不住发出笑声的众人,一咕噜爬起来往校场外跑,路过偷偷睁眼看的丘永侯直接伸脚一勾放倒,这才稍微解气。回头看了始作俑者一眼,那人已经起身,对上眼后笑意更深,在这遥远又寒冷的边城里,开出一片灿烂的花。

 

丑时时分营帐外传来集结的号角声,郝眉从床上惊醒,看着营帐外红彤彤的火光亮成一片。

原本突厥已是颓势尽显,被赶得离了边境二十里,不知怎的近来连连偷袭得手,不仅攻下几个重要战略要地,更是把战线往前推进了十里。

营帐外震天的鼓点越来越急促,脚步声呼喊声乱成一团,郝眉想着白日里那人带笑的眉眼,只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心慌,批了外衣冲冲出了营帐,衣带都来没得及系紧,一阵阵寒意从大喇喇敞开的衣领窜进去,风鼓动着衣摆一阵作响。

郝眉在中军大帐前见着了况辰星,那人穿着银灰色的铠甲,还是罩着那件黑袍,眼中似也被这漫长的黑夜染上了几分冷意,一边和丘永侯说着些什么,却在回头看到郝眉时露出一丝诧异,也跟着暖了眼角。

况辰星给蹭了几步过来的人拢了拢衣领,解下身上的袍子裹在郝眉身上,清冷的月光衬地郝眉的眼里似盈着流转的水波,亮如银河。

“你……一切小心……”

“放心,我命硬,阎王爷不敢收我。”

将士们已整装完毕,况辰星抽出腰间的利刃举过头顶,“将士们听令!”

“在!”

“誓死护国!”

“誓死护国,杀!”

 

郝眉回自己的营帐躺下,翻来覆去却总是睡不着,迷迷糊糊中半梦半醒,那年元宵桥下的少年不知怎的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面前,自己笑着伸手去握,却总是抓不着,十四岁的自己急的大哭,那人却似听不到似的,离自己越来越远,直至消失不见。

又是惊醒,一身冷汗,郝眉还来不及定神,就见得营帐被丘永侯掀起,来人的衣摆已被鲜血浸透,殷红一片。

“误中埋伏,将军中箭,速去大营!”

 

中军大帐内。

李仲谦站在床前,手中的小刀已被火苗烤的炙热通红。郝眉看着床上紧皱着眉的人,额上已生出一层细密的汗。

“可用麻沸散?”

“战况多变,麻沸散药劲大,将军坚持不用。”

郝眉看着那没入胸前的利箭,鲜血从那处往外扩散,转眼就红了整片纱布,郝眉急的提高了音量,“这箭这般深,不用麻沸散怎么行?!”

床上的人咬着唇睁开眼,两眼一片刺红,强硬着扯了嘴角竟也显出一丝泰然,“别怕。”

 

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,吹打着帐顶似要将这方空间给撕扯进黑夜里。李仲谦利落的清理伤口,手中的小刀在烛光下泛着红光。郝眉一边向着他点头示意,一边不自觉的紧握住况辰星的手。

箭被快速的拔出,郝眉觉得手上被一阵突来的发力握的生疼,却也只是一瞬,那双手心全是汗的手只是虚虚的蜷成一团,有几分隐忍的发抖。

血被止住,郝眉低头去看握着自己的手,这才发现那人的指尖已陷入皮肉里,用了多大的力道可想而知,而那刚刚紧握自己的力却只是一转眼间,为了不握疼自己及时撤了力,仿佛一直都是轻轻的握着,就已足够。

一圈圈的绷带裹在伤口上,床上的人已昏睡过去,帐外似又变得安静的可怕,只听得一阵苍茫的曲调,悠远绵长。

忽的一声脆响,有什么东西从况辰星的腰间滑落到地上,郝眉顺着去看,是块碧绿的玉佩,在地上滚了几圈也并未摔碎,翠绿的下摆挂着条穗子,阵阵寒风撩起营帐,那黄穗也被吹着瑟缩成一团,整个玉佩却是被些微的晨光照的剔透晶莹。

天就要亮了。

 

林州肖府

春晖阁外,流水潺潺,一片青翠的绿意盎然。阁内,才过了午间歇息,肖奈伏案在书桌前写着什么,门外有人敲门,于半珊套了薄衫上前,门一开就见得老太君身边伺候的香琴端了药盅过来。

“哎呀郝公子,这药是林少爷特意寻访名医求来的,用了十来味名贵的药材,我来伺候着三少爷喝了吧。”

于半珊侧身让香琴进来,转过身就见得刚刚还精神满满的人已然弯了腰瘫在榻上,一边咳嗽一边虚虚的指了指侧面的圆桌台。

“香琴姐,你先放那边桌上吧。”

香琴看着肖奈虚弱的样子,将药放在一边,又嘱咐了几句才推门出去。

肖奈听着外面没了声响才从榻上起来,示意于半珊到书桌边来。

“你过来肖家这些日子还未回帖给岳父岳母,我已备好了信封,就等你写上两老的名讳。”

于半珊看着桌上备好的笔墨,让这突如其来的事有些吓到。自己只知道郝家老爷名字中有个祥字,对于郝夫人的更是一点不知,郝爽这时也不在,该如何是好……

一旁的肖奈细细盯着眼前犹豫的人,不动声色的将墨研的更浓了几分。

“不然我们分开写吧,我写父亲的,你写母亲的,可好?”

“这样也好,我写岳母的名字杜梅香,你写岳父的名字郝知祥,如何?”

肖奈故意将名字拖得有些久,刚刚还愁容满面的人也没发现这点细节,坐到桌前,抬笔,字落。

“对了,还有一事一直未问你,肖家当初与聘礼一起送达的那块和田玉你有好好收着吧?”

“和田玉?”

“嗯,那是奶奶特意让工匠打造的,里面的红絮凝成一只涅槃的凤,剔透好看,奶奶喜欢的紧,怕是过几日会想要拿来看。”

于半珊细细定了神,看着肖奈毫无波澜的眼,扯出一丝微笑,“一直放在卧房里的,回去再拿给你看吧。”

肖奈站起身,推开了窗,有些微风袭入,撩起透红的纱幔。

“这些天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?”

“都很好,多谢挂心。”

“是吗?不过怕是要假扮一个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,才是最大的不适应吧。”

于半珊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,摔了个七零八落。

“岳父根本不叫郝知祥,那玉也不是和田玉是块蓝田玉,里面是一片小小的叶片,叶柄上结成一个肖字,这么重要的事,真正的郝公子怎么可能不知?”

于半珊看着还是一脸冷静的肖奈,起身推门要走,只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假面,像跳梁小丑一样被完全撕烂,心中累积的烦闷无奈全都涌出,反而有一瞬的如释重负。

“你干嘛?”

“我确实不是郝公子,来肖府也非我本意,我现在就回扬州!你别拦着我!”

肖奈看着不管不顾就往外冲的人,这才发现这戏演的有些过了,连忙一把抱住于半珊不让人出门,“我逗你呢,于公子。”

“你叫我什么?”

玩脱了……

“所以你不止是知道我不是郝公子,而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,却一直在看我笑话?”

肖奈看着于半珊不怒反笑,转身坐回榻上,自己也跟着坐过去,还没挨着软塌就被于半珊侧身一瞪。

肖奈缩了缩脖子坐到旁边的摇椅上。

于半珊复又皱了皱眉。

肖奈扯过一旁桌下的小板凳,缩着身子坐在上面。

于半珊大喇喇的躺在软塌上,看着小板凳上的肖奈,这才满意的点头示意对方说话。

“我怕表哥在这事上做手脚,所以一早就有派人去扬州暗暗调查,从你进肖家那天就知道你的身份,但并不是想看你笑话,说你好看也是真心,亲你更是。”

于半珊被这直接的话给激红了整张脸,肖奈见状慢慢的蹭过去,顺手搂住细瘦的腰身。

“林亦安出生的那天正好是我父亲去世那天,当时我还未出世,林亦安的颈后有一块和我父亲一样的红色胎记,位置也是一模一样,奶奶因而认定林亦安是父亲的转世,从小就照顾有加,本来也算是同一血脉,但林亦安觊觎着肖家财富,不仅蚕食着肖家家产,而且大哥二哥也去的不明不白,那时我还小,只能一直装病,如此保命。”

肖奈起身掀开放着药盅圆桌上的白布,只见笼中原先还活蹦乱跳的几只小白鼠,已然没了气,旁边放着的,正是用来装药的碗,黑漆漆的乱作一团。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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